【佐鸣】我人生中最糟糕的一天（A）
#重度ooc没救
#为了见到快递小哥疯狂寄快递的客户x快递小哥？
给阿初宝宝的快递梗，到我手上只有无穷无尽的oocoocooc……
“你在等谁的短信吗？”
听见这话鸣人的手抖了一下，手机从手掌里滑落出来，和桌子相扣的时候发出了不大不小的“啪嗒”一声。隔着面碗上方升腾起来的一片雾气，视线里的东西开始有些不清不楚。他愣了两秒，紧接着突然面红耳赤起来，开始向坐在桌子对面的同伴大声嚷嚷：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
然后被自己嘴里还没咽下去的那一口拉面给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
鹿丸放下杯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已经懒得提醒对方这是他半小时内第八次按亮手机屏幕了——在根本没有任何提示音和振动的情况下。加上那心神不定的模样，任凭谁都能看得出他在等着什么人——只要他不瞎。
“冷静，冷静。”
鸣人发出的一连串噪音在安静的店堂内有些惹眼，引得旁桌的客人好奇地转头。鹿丸咳了两声，对周围的客人抱歉地笑笑，然后一脸无奈地把玻璃杯推到了他的面前：
“……”
被呛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好不容易缓过气之后他用手胡乱抹了两把，鹿丸叹了口气，又把纸巾盒的位置向前挪了挪。断断续续地咳了几声之后，他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拿起了水杯。
就在鸣人喝水的间隙，他向椅子上一靠，不紧不慢地来了句：
“去找他啊。”
这一下不要紧，差点让对方把嘴里的水全都喷出来。
没救了，没救了。
他看着再度被自己呛得狂咳不止的同伴，在心里默默地想。
“……我没有想找他啊！咳咳……”
鸣人有些不满地反驳道，又扯了一张纸巾出来，揉了揉自己通红的鼻子。
“那你看什么手机？”
“我看看有没有人找我啊！”
“你想他来找你？”
“呃……也不是。”
“那你还是想找他。”
“……靠！”
鸣人忍不住骂了句脏话，捏着杯子手无意识地一晃，剩余的果汁顺着摇动的方向洒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并不怎么好看的弧线之后，泼在了路过的小姐姐的裙子上。
“……对不起！”
当他终于跑进那幢熟悉的公寓时，鸣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路上下起了暴雨，没有带伞，现在自己浑身上下完全湿透了，如果照照镜子，自己看起来应该像是一只在暴风雨中狼狈不堪的落水狗。他有一点无奈地伸出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一串水珠随着动作应声滴落在水泥地上，印出数个深浅不一的圆形印迹，和他湿嗒嗒的脚印一起被甩在了身后。
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这和他回家的路线完全是两个方向，但他现在的的确确站在了这里。如果抬起头望向这扇门左边的门牌上，就能看到那里赫然写着“宇智波”三个字。
一个看起来很拽并且很臭屁的男人——如果要他形容一下宇智波佐助，漩涡鸣人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这么回答。认识他纯属偶然，只不过是宇智波佐助恰好搬到了这座公寓，而他又恰好负责这一片快递包裹的派送——看上去简直毫无故事性可言。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鸣人并没有留下太多印象，只隐约地记得对方长得不错——如果他是女生，说不定会一见钟情的那种程度。然而之后的事情让他不得不把对方的长相名字甚至字迹全部深深地印在脑海里——因为自从第一次之后，他几乎日日都要见到这个男人。
“一个小时之内来取件。”
“……太早了吧？！”
“来不来？”
“……来。”
完全想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为什么每天都会有快递要寄——鸣人很认真地怀疑过他是不是只是想看自己跑来跑去以获得快感，因为他交给他的那些包裹掂起来几乎没有什么分量。他的短信一天之中会在某一个时段出其不意地袭击向他，让他不得不风风火火地赶到他家门前，然后气喘吁吁地接过他的包裹。
——简直像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恶魔。
但其实佐助没有告诉他，他跑起来脸通红的样子看上去特别可爱。
“来拿快递。”
三天没有接到这条短信了。
鸣人突然觉得自己有一点点好笑，他和佐助的交集仅限于每天五分钟关于快递的会面。除了关于快递的话题之外，听得最多的就是佐助嘲笑他那身橘色的运动服——对这套衣服他一直很满意，因为每次照镜子的时候他都会觉得自己看起来很精神，像一个尽职尽责的快递小哥，然而在佐助看来只觉得土得掉渣。每一次上门收件的时候都要被吐槽一番，他自然是毫不示弱的回嘴——只是到家之后对着镜子照了半天，还是偷偷取下了那顶旧旧的橙色棒球帽。
还有别的什么吗？其实他也记不清了，他只是习惯了每天都会收到这个男人的短信，然后见面，然后……虽然对于佐助在自己的休息日还不依不饶地发来短信要他上门取件这一点非常不爽，但是仔细回想起来，那些琐碎的、零散的细节里，好像也有一点点不易察觉的温柔。
比如那天和包裹一起递给他的一乐拉面餐券。
比如看见他被裁纸刀划伤的手指之后丢出来的创可贴。
比如……
“你喜欢上他了。”
“……不可能！”
他涨红了脸，想要细细举出十几条理由来推翻他的这句话，他怎么会喜欢一个以折磨他为乐又拽又臭屁的……男人呢？；而鹿丸根本懒得再和这个愚蠢的家伙解释什么。他抽出一根香烟点燃，猛吸一口之后徐徐吐气：
“但你在想他。”
他怎么可能会在想他呢？
可是突然不见又会觉得想念。
伸出去按门铃的那只手在半空中停了一下之后又缩了回来。他想知道对方在不在家，有没有生病——鹿丸那句开玩笑一般的“不要想太多，说不定是出事了呢”倒让他真的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可是他甚至分不清自己想要的答案究竟是什么。
鸣人犹豫了一下，最后把手伸进了外套的口袋。
幸好，虽然被雨浇得浑身湿透，但是手机并没有出什么故障。他用衣服下摆把手机屏幕上沾着的水珠擦掉，然后按亮了锁屏键。点开通讯录，下拉，选中。这一连串动作几乎一气呵成，然后他看着屏幕上跳出来的那一串数字开始发呆——足足有二十秒钟。
楼道里的灯暗下去了，但是他没有在意这个。他握着自己的手机，它在一片黑暗之中发出了一点亮光，屏幕上显示的那一串数字上方，赫然写着：混蛋佐助。
他望着屏幕，眼神有些发直。几秒之后他看着屏幕上那个被放大的番茄头像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干了些什么。他居然在给这个混蛋打电话？鸣人突然有些手忙脚乱起来，他赶紧去点那个红色的挂断按钮，可指尖莫名有点抖，第一下居然没按准。他紧张地捏了捏手心，惊讶地发现那里居然开始出汗了。
快快，再按一次。
然而楼道里的灯在这一秒突然亮了起来。
谁？
他下意识地转过身，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找我？”
明明浑身都被淋湿，但自己却好像突然感觉不到冷了，现在鸣人只觉得自己耳根发烫。站在自己面前的分明是宇智波佐助，这个失踪了整整三天的混蛋。
见到他的那一瞬间，鸣人稍微安心了一点：
原来不是出事了啊！
但是这种安心很快就被一股不知道哪里来的赌气给抵消了：
虽然不管怎么想对方都没有和自己报备行程的义务，但每日都会联系你的人不打招呼就突然消失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他暂时把这不爽归结于朋友对自己的忽视。所以理所当然地，他把手插进外套口袋，硬生生地吼出两个字作为回答：
“不找！”
“你站在我家门口。”
“那也不找！”
“那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伸出手将它亮到鸣人跟前，近得几乎要贴上他的鼻尖。手机还在振动，屏幕上发出亮光，在正中央显示着几个大字：
家养吊车尾。
……等等这什么备注？
“别给别人胡乱取名啊我说！”
他几乎要跳起来，然而佐助对此不以为意，反而露出了一个显得有些意味深长的笑容。
鸣人呆呆地看着他的脸。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觉得自己耳根的发烫有要蔓延到两颊的趋势。他几乎没有怎么看见过佐助笑，实话说，他带着一点玩味挑起嘴角的样子看上去还有点帅。鸣人简直要被自己这种不可思议的想法震惊了，接着下一秒钟他又反应过来对方到底是为什么笑，脸变得更烫了：
完了，自己这么说不就等于承认了自己是来找他的吗？
他又看向他，对方则用了然的眼神回应了他。这让他羞耻得简直想要去撞墙。漩涡鸣人人生之中第一次有了想要逃跑的想法，但就这样落荒而逃也太丢人了，他觉得自己有必要作出一些辩白，于是他挺了挺腰板，从牙缝里挤出两声干笑：
“呵呵，呵呵。”
说着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人在心虚的时候的惯常表现。
“正好路过，没带伞，进来躲雨。”
“你浑身都湿了。”
“……顺便看看你还活着吗。”
“顺便？”
漩涡鸣人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样的挣扎是无力且无谓的。和姓宇智波的生物交流这种事情，这辈子还是放弃吧。他有一点点抓狂，开始胡乱地挠自己的头发：
“……我回去了！再见！”
说着就想往楼梯下面走。
但佐助哪里会让他这么轻松就得逞呢？
像是早就料到他的动作一样，在鸣人即将从他身旁的间隙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的手臂，不等对方反应，就一把将他拽回来——直接压在了自己家的门上。
“放开放开放开！”
虽然嘴里这么喊着，但是身体却并没有作出相应的反应。鸣人睁大了眼睛，现在他和佐助两个人几乎贴在了一起，他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飘来的清爽的洗衣粉味。
还挺好闻的……
这样想着他居然有些分神，甚至还忍不住抽了两下鼻子。但佐助显然对他的这个反应不太满意，他哼了一声，伸出手抬高了他的下巴。
等等，这到底是什么发展啊！
眼看着佐助的脸越贴越近，他的心跳也开始怦然加速。他要干什么？两个大男人，一个把另一个压在门上，还捏下巴。这样的场景无论怎么想都让人感觉暧昧。对方的指尖明明冰凉冰凉，他整张脸却都开始发烫。呼吸变得更加急促起来，他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然后紧紧地闭上了眼。
在期待什么吗？没有，没有的事。他努力把自己所有的蠢念头按下，然而还是无法消除心中那一丝丝隐含的期待。简直是教科书般的接吻姿势，这样的场景让他不能不多想。这个时候的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娇羞得像个十几岁刚刚陷入初恋的中学生。
十几秒钟就这样过去了——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之久。
……诶？但是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啊？
他猛地睁开眼，佐助的手指还搭在自己的下巴上，那张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鸣人却从他漆黑的眼睛里看出了几分笑意。那里闪烁着一些不知名却又让人怦然心动的光彩，他总觉得自己只要开口说些什么，那一点点微光就会愈燃愈烈，变成熊熊燃烧的烈焰将他吞噬而尽。
于是他开始下意识地拼命摇头——即便对方明明什么都没有问。
“你闭眼睛干什么？”
他慢吞吞地问道，特地在闭眼睛三个字上加了重音。而鸣人只是疯狂地摇头——如果被对方知道刚才自己居然是在期待他的吻，那简直太丢人了。虽然这样的否认根本无济于事。
“……在想什么？想让我亲你？”
“没有！！！！！”
他几乎同一时间就喊起来，面红耳赤地想要否认，但是佐助好像根本不在听。
“你想了。”
“……”
鸣人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简直不知道是气佐助还是气自己。他有一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这使得他突然赌起气来，开始想要挣脱他转身走掉。
“我还没说完。”
“不听了！”
“……你想对了。”
毫无防备地，鸣人睁大了眼睛。一个非常标准的、教科书般的浅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一点点的意外——相比于平时佐助所留给他的印象，这个吻显得有些温柔过头了。他能感觉到他唇瓣柔软的触感，而温热的鼻息近在咫尺。片刻过后，他松开了他。
有那么些浅尝辄止的感觉。
但感觉还蛮好的。
鸣人又开始说不出话了。明明可以就这样转身走掉，但他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这个动作让佐助在心里默默地骂了一句“妖孽”之后挑了一下眉毛，而鸣人则在几秒钟之后终于被飘进来的一阵冷风唤醒了知觉，响亮地打了个喷嚏。
——顺便喷了佐助一身的口水。
他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但是看到那颗被淋得湿漉漉的脑袋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进来，把你那身脏衣服换了。”
他上下扫了他一眼，外套拉链敞开着，里面的白衬衫也被打湿了，薄薄的面料浸了雨水之后变得有些透起来。他看到他胸前隐隐约约的两点时忍不住清了清嗓子，装作挪开视线的样子，一只手伸过去捉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则利索地在兜里掏出了钥匙，插进了锁孔：
“太晚了，你明天不轮班我知道，所以今晚你住我这里。”
“……什么？！等等啊！”现在明明才八点钟好吗？
今天一定是我人生中最糟糕的一天了。
在被拉进门的前一秒钟，他在心里如此想道。
——不过虽然想是这么想，总觉得，好像还有点开心呢。
End
写A是因为这个东西可能是有系列文的，但是我真的写得很绝望……
哎，辣眼睛的话向各位致歉，ooc都是我的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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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断个后路预告一下（即将到来的）五毛钱小清新佐鸣子，大家可以提前自行避雷了？
我觉得我不断后路就根本不会开始写……最近简直像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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