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遥

#老梗了，非常短小的甜饼

#傻乎乎的初中生设定

 

“你最想逃避的，往往就是真相。”

 

第一次漩涡鸣人以为自己喜欢春野樱

漫长而潮热的雨季终于接近尾声，和盛夏一起到来的是他所期盼已久的夏休日。然而不知是否因为兴奋过度，乐极生悲，他在回家路上骑着车经过一段下坡路的时候竟然摔了个人仰马翻。日日上学放学都要经过的南贺桥，偏偏就是放假那一日绊了他的脚。

诊断结果是漩涡鸣人所最不想看到的——除去身上滚出的那些淤青擦伤，他的小腿还骨折了。虽说情况算不上特别严重，送去医院打上石膏，在家安静休息一段时间便能痊愈，但——骨折少不了要养伤小几个月，这样一来他期待已久的暑假算是泡汤了。

篮球是不可能打了，也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跟着他那些好兄弟一起骑着车在大街小巷里呼啦啦乱逛，现在，漩涡鸣人的假期被囿于他自己的这一间小小的居室。脚上打了石膏之后还是有些痛，行动不便，连上个厕所都得父母搀扶，对于一向精力旺盛的他实在是拘束不已。

当然这一骨折也并非全无好事。玖辛奈知道之后如所料之中那般劈头盖脸地训斥了一顿，质问他为何如此不小心，还是水门在旁边劝了许久才止住火起。不过虽然斥责，父母总是心疼的更多，现在一日三餐都由父母送进他的小房间，不再被老妈揪着耳朵催促着看书作业，也无需帮忙家务打扫卫生，他只消每日吹着空调舒适的冷风吃着冰西瓜度过每一日。

牙和鹿丸来看过他了，好好地嘲笑了一番他吊着笨重石膏的模样。“怎么连骑车都能摔成这样，鸣人你也太逊了吧！”即便对待病号牙也从没有收敛，非常大力地拍着他的肩膀，一脸坏笑。鹿丸则是照常一脸懒洋洋的，“白痴，真是麻烦死了”，鸣人有时候都搞不懂，他到底是觉得自己摔伤了好麻烦，还是觉得因为他摔伤了所以鹿丸要来探望好麻烦。

雏田也来过了。这个一见到他就支支吾吾脸红着说不出话的女孩子平日里对他的态度和其他人有些不太一样，这一点鸣人虽然在某方面有些迟钝，也大致感觉得到。女生比起男生终究细心周全些，不比那些男孩子来了闹哄哄的。雏田带来了自己手作的和果子，还有一大捧月季，她小心地收拾好，插在了鸣人房间窗台上的花瓶里。

“鸣、鸣人君，……希、希望你早日康复。”

她走的时候小声说道，掩上了门。

还有其他熟识的同学也来过，送来了慰问品，这些都是鸣人所记得和知道的。然而偏偏有一样，没头没尾的，他就是搞不清楚——

那是一个快递包裹，鸣人并不知道是谁寄来的，也没有印象有谁打过招呼要给他寄东西，但快递员说就是给漩涡鸣人，错不了。拆开一看，鸣人当下就兴奋得不要不要，要不是碍于脚上那些碍事的绷带石膏，他真想在屋子里来回跳上个几分钟。

送来的是他一直心心念念想要的最新款的x-box。他一直缠着老爸老妈要了好久，只是父母担心会影响学习迟迟不肯答应。漩涡鸣人是谁，当然不会因为爸妈的拒绝就此断了念头，私底下一直在攒钱，一乐拉面都少去了好多回，只是他那点子零花钱要抠出一个x-box的钱实在是任重道远，到现在也才攒了一半。

兴奋和喜悦冲昏了他的头脑，他坐在床头利索地把包装拆了打开，挪到电视机前准备倒腾线路。但刚准备接线，又忽地想起有一个重要的问题还没弄清答案：这包裹是谁寄来的？

仔细检查了包裹，除了x-box再没别的。他重新从一堆包装纸里拣出快递单据，寄件人那边的电话和地址栏都是空白的，只在签名处写了一个大大的“S”，跟着一个“.”。

S。“S.”。鸣人捏着那张单据思索起来。这会是谁呢？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字母，但鸣人还是能够看得出来，写字的人字迹端正，有几分练过书法的感觉。他，牙，还有丁次这些男生，字迹都很粗犷，平时要写作业还尽量工整些，不然会被卡卡西老师罚重写，等到了什么要签字的时候便都是鬼画符一气，写不出这样的一个S。

雏田？不，应该不是，她来过，况且名字里也没有S。佐井？佐井的字和他们这些男生不一样，清秀许多，还会画画，名字里又有S，看起来好像很符合，但这个答案也很快被鸣人否决了。他最讨厌佐井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还总是说些怪怪的话，上次修学旅行去泡温泉，就满口什么小鸡圌鸡长小鸡圌鸡短的，怎么可能给他送这样的礼物。名字里有S的人并不多，思来想去，鸣人终于找到了一个最有可能性的答案：

SAKURA。

再一想，小樱确实还没来看过他，听说是因为学校的舞蹈队马上要参加东京都的比赛，她正忙着集训无暇顾及。这么推算起来倒也是合情合理，因为不能亲自来看望，所以就寄了礼物过来。

哎，他以前也不是没有把小樱算成心中班花排名的第一位的，小学的时候还装酷耍帅叼着玫瑰花表白过，可惜只收到了数学书砸在头上的一下子。鸣人捧着这从天而降的x-box，脑海中浮现出小樱的脸。虽然一直以来小樱都对他有些暴力，总是揪着他的耳朵大吼让他赶紧去做值日生，完全不像平时在其他男生面前那样说话软软甜甜。但果然，小樱其实也是对他很好的嘛！一定是害羞了，女孩子好像都这样。

鸣人想着想着，不自觉地笑了。小樱对自己这么好，他特别开心，抱着x-box傻笑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喜欢上小樱了。

 

第二次漩涡鸣人以为自己喜欢春野樱

剩下的日子便从吃着冰西瓜吹空调变成了吃着冰西瓜吹空调再打着游戏机，对鸣人来说总算是弥补了不能出门玩耍的缺憾，倒也算得上是一个快乐的暑假了。待到新学期的时候，他的脚伤也差不多好了。背着包再度回到教室里，他走进门便看见小樱已经坐在座位上，就在自己座位的正前方。

他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小樱看了他一眼，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脚伤好啦！”

想起那个x-box，鸣人高兴而又感激地向小樱道谢：

“已经好全了，能跑能跳，这点小伤对我完全没问题！小樱，谢谢你的礼物，我真的超级超级超级超级——喜欢的！要不是你的礼物我这个暑假真的要无聊死了！嘿嘿，我才知道原来小樱其实也是很喜欢我的，对我这么好，我……”

春野樱正在理新领到的课本，听鸣人哇啦哇啦说了一大堆，听到礼物的时候神色有些懵，刚想问，就听到了“原来小樱其实也是很喜欢我的”，不禁暴起：

“我就随便问句，你话怎么那么多！谁喜欢你了！闭嘴吧白痴！”

鸣人被小樱这么一吼，赶紧闭嘴噤声，乖乖在位置上坐下了。

没事，没事，虽然有些郁闷，但鸣人安慰自己，小樱不过是害羞而已，女孩子嘛，都这样。一定是想掩饰害羞才吼自己的吧，没关系，小樱对他这么好，他肯定会像小樱喜欢自己那样喜欢小樱的。

“白痴吊车尾。”

这一声白痴从右边传来，鸣人条件反射地转头，对上的又是那张惹人厌的脸。没错，是宇智波佐助，坐在他右边的那个位置上，正歪着头看他。那眼神让鸣人觉得有些挑衅，加上那一句“吊车尾”，令他挺不高兴地捏拳，“你骂谁呢混蛋宇智波！”

“骂你。”

鸣人气得脸泛着微微的红，可佐助好像偏偏就是乐意看他这样，他在心里为他贴上了一个“不识好歹”的标签：“啊啊啊！——你这个混蛋！”说着就想用他那条刚痊愈不久的腿踢佐助的干净裤子。

“劝你别了。”佐助凉凉地说，“腿才刚好，小心一踢又折了。”

鸣人只好忿忿作罢。

他没看见的是，在自己说到“谢谢你的礼物”时，宇智波拿着笔的手忽然顿了一下。

 

糟糕，糟糕，糟糕。鸣人在心里默念，他又在物理课上睡着了。天哪，他真的对这门课毫无兴趣，水泼不进，而偏偏这个学期教物理课的是伊比喜先生。在学校里他的严厉是出了名的，在别的老师课上睡着，至多批评几句，写个检查，再不就罚站会，但碰上伊比喜，可就够鸣人喝一壶的了。这不，放学后给他布置了好几道物理题，做不出来的话，要么就别回家，要么就联系他那风风火火的老妈——肯定少不了一顿打。

别说平时的作业他都做得费劲，伊比喜为表惩戒，这几道物理题更比平时难上不少，对他来说看题目都像看天书。鸣人眉头紧锁，心烦意乱，却突然觉得有什么人在看自己，转头一看，又是宇智波那混蛋，盯着自己看，怎样，想打架吗？

“看什么看啊，没见过帅哥吗？”

他嚷嚷着呛回去，顺便还狠狠瞪了那人一眼。

眼见着天色渐晚，他咬着笔杆愣是憋不出一个公式，翻书也毫无头绪，倒是因为紧张喝了不少的水，一趟一趟地跑厕所。跑上几次，教室里的人都渐渐走光了。他回到座位上，一抬头，又对上伊比喜审视的目光，只觉得后背又凉飕飕的。

总得做点什么。虽然下午来回看了好几遍也没用，他又拿起了物理书开始翻。焦躁，他翻过万有引力那一章，那句“任何物体之间都有相互吸引力”在他眼前一闪而过。等等。鸣人似乎发现了不对劲，又重新翻回了那一页。

是一张夹在那页里折好的小纸片。鸣人小心翼翼地抽出来，再三确定伊比喜没有在看他，才展开了这张纸条：是那几道题的详解，密密麻麻写了一整面。鸣人很确定，他之前翻这书的时候压根没有这纸条，他竟都没发觉是谁趁什么时候给塞进来的。

可，他如果这么抄上去，伊比喜疑心重，怕是不信的。鸣人抓抓头发，正为难着，又发觉纸片的背面还有什么字，翻过来一看，是这么写的：

 

“如果他问你解题思路，大概是要问第三题。把辅导书P37页看一下，和那一页上第四题的思路一样。读两遍，照样回答就行。”

 

S。“S.”鸣人看见了右下角那个熟悉的字母，这才蓦然反应过来。这次纸上的字多，更能看得出字迹确实非常清丽。教室里就剩他一个人了，小樱是最后走的那些人之一，一定是趁他最后一次跑厕所的时候，小樱偷偷塞进去的。她就坐在自己前面，要做到这事一定不难。

鸣人觉得很高兴，小樱果然对自己很好，却同时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又有些别扭——更像是踌躇和为难。但不管了，现下他没那么多心思想那个，得赶紧把这些解答给誊写到作业本上。他不一会儿便飞快地抄完了，又细细看了一遍辅导书，生怕出错，确认无误之后，才敢拿着作业本到讲台上给伊比喜看。

伊比喜看起来确实有些吃惊于他居然能做出这几道题，脸上同时也有了几分试探和怀疑。如纸条上所写那样，伊比喜果然问了那道题，他照着指点对答如流。这下伊比喜倒是真惊讶了，看看作业本，又看看他，没再说什么。

小樱你对我真好。他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由衷地想。

 

第三次漩涡鸣人以为自己喜欢春野樱

“别那种眼神看我，不是老师要求，你以为我愿意这么冷的天出来陪你泡图书馆。”

坐在他对面的正是混蛋宇智波，和平日里的那副讨厌劲儿都没有区别。鸣人噘着嘴（他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咬着笔——他一对书本头疼就喜欢咬笔杆。是的，大好的双休日，应该在家里睡懒觉，起来晒太阳，可卡卡西老师点名要佐助给他课后补习。

“你以为我想和你补习吗，我宁愿是小樱或者雏田来给我补。”听见这话的时候，宇智波的眼睛里擦过一道光，不过鸣人只埋头继续解决那几道棘手的英文语法题。他其实不是没有撺掇过让佐助把作业直接给他抄，然而对方直接拒绝了，毫不留情，就差翻个白眼给他。他讨了个没趣，悻悻地捏着笔，拿眼睛瞪他。

    佐助虽然总是嫌弃地喊他吊车尾，为他讲题却很细致，也耐心。坐在桌前这么写题目，居然不知不觉也过去了一上午。必须得承认，比起自己一个人抓耳挠腮，有佐助帮忙，这写作业的效率确实高了很多。

“喂，混蛋佐助，请你吃一乐。”

虽然不情愿，但对于佐助大冷天还早起陪自己补习这件事，鸣人觉得还是应该表达一下谢意。抬头看墙上的钟，已经到了饭点，他的胃已经蠢蠢欲动。图书馆边上就是他最爱的一乐，早就打定主意在那里解决中餐了。

“高油高盐的食物很不健康。”佐助抬起头，鸣人扫了一眼佐助的桌面，他正在写一封信，大约是给他哥哥的，虽然现在网络发达，沟通方便，宇智波家还是喜欢这样老掉牙的通讯方式。信已经写到落款了，鸣人瞧见佐助用蓝黑墨水的钢笔在右下角写上，“U.S.”

“不去就算了，我一个人去！”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鸣人呛他一句，转身走了。

 

等到他回到自习室的时候，却发现桌上多了杯东西。

那是一杯热饮，杯盖上的小口正隐约飘出热气。鸣人愣了下，拿起来，刚才外边回来，手碰到热乎乎的杯壁，只觉得温暖十分。他低下头，抿了一口，是热可可，甜甜的。

佐助还在写东西，不过这次不是信了，是另外的什么。注意到鸣人回来，他抬头看了一眼，说了句“快点写，还有化学作业没给你看”，便低下头去继续自己手上的事情。他又看了一眼佐助，对方似乎并不想对这杯多出来的热可可解释些什么。

鸣人捧着杯子，缓缓地转了一圈，果然发现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有着非常熟悉的“S.”。

是的，鸣人想起来，前几天听到小樱和井野闲聊，周日要来图书馆查资料，为一份课外研究做准备，今日也该是在图书馆的。前后一联系起来，还是很说得通。

鸣人简直要感动落泪了。

小樱，你对我这么好的话，那我应该也是喜欢你的。

 

一次他没有

这一天终于到了。午休时雏田把自己约出来的时候，鸣人心里就有预感。果然，这个女孩子站在他面前，嗫嚅着说出了“我喜欢你”，然后递上了一个信封——浅粉色的，大约是情书。

他一向不擅长应付这种状况，硬着头皮红着脸，还是说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但雏田看起来似乎也并没有太意外，虽然有些失望，却很平静地接受了事实。

鸣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补上几句，大约还是怕伤了一个女孩子的心：

“雏田谢谢你，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但是我，我喜欢小樱……”

这不说不要紧，一说雏田反而捂住了嘴，她眼神里的跳动的那些是什么？惊讶？不如说看起来更像是惊恐。有那么出乎她的意料吗？好歹自己以前也是“追”过小樱的。鸣人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雏田却开口了，而这一句话让他突然懵了，成了更惊恐的那个人。

“鸣……鸣人君，你不是喜欢佐助君的吗？……”

 

不是的，怎么可能，他为什么要喜欢宇智波那个混蛋！鸣人拼命摇头，向着面前的女孩子，想说出一大堆反驳她的理由。他总是一副让自己不爽的表情，还一口一个吊车尾的嘲笑他，这个混蛋，混蛋！他只是长得比别人好看了那么一点，比别人聪明了那么一点，比别人有魅力了那么一点，就一点点，他绝对不会……

可是说出来的话和脑子里想的根本不一样。他问雏田，你为什么觉得我喜欢佐助？

“难、难道不是吗？……”雏田的眼睛又睁大了些，“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这么觉得，鸣、鸣人君……和佐助君……关系一直很好。而且……”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关系好了？“而且什么？”

“而、而且我看到佐助君给你塞纸条了……就是那次伊比喜先生罚你写作业的时候。”雏田像是被他急切的神情给吓到了，愣了一下回答道，“我、我当时很担心鸣人君，做不出来，一直偷偷地看你那边，结果你、你出门去了，佐助君站起来准备回家的时候，就、就趁人不注意把一张纸片塞进你的书里……我、我觉得一定是怕你做不出，给你写了答案……”

这不假，那确实是答案。可那不是小樱写的吗？等等，S，“S.”。

他忽然想起了在图书馆那无意的一瞥，佐助给哥哥写的回信上，“U.S.”。

那个人是宇智波佐助，不是春野樱。是佐助。“SASUKE”。

 

“鸣人君！你、你去哪儿呀……”

顾不得雏田还在背后喊他，鸣人急匆匆地转身跑了。穿过长长的走廊，奔上楼梯，他一把拉开了教室的门。午休刚下课，大家都还朦朦胧胧的。鸣人直接冲到了佐助的面前。

他不是没有想过的，真的。在最初收到那个x-box的包裹时，那个S开头的名字也曾经在他的脑海中闪过。但只是那么一瞬之后就被鸣人自己否决了。佐助为什么要给他寄这样的礼物？他来看自己的时候明明还是那副混蛋表情，跟牙没什么区别的嘲笑，就是他说出来更让鸣人不服气些。最重要的是，他为什么会喜欢自己？鸣人有点不敢想象。

那张写满了答案的小纸片，那杯温暖甜蜜的热可可，“S.”……鸣人从未想过的，不，想过，只是不敢相信，曾经只是想象的事情居然是一直以来的现实。

他喜欢的人居然也喜欢自己。

“我喜欢你！”完全没顾着教室里别的人都看呆了。明明是一句表白的话，鸣人还偏偏别扭得像是来下什么约架的挑战书一样，梗着脖子，红着脸，看起来让人忍不住想笑。

佐助的脸上丝毫没有惊讶，神情和往日有些不同，分外地温柔。他静静地注视了鸣人数秒，然后“哼”了一声，说了句“吊车尾”，而那眼神里分明写着：

——“我早知道了。”

End

混更。很早以前莉莉点过（？的一个梗，前段时间看了别的太太另外cp的这个梗，突然又来了一点灵感orz

更准确的说法其实是：“漩涡鸣人以为自己喜欢的是春野樱”。哎呀你们懂就好（n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