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遥

我是那样爱着因不完美而完美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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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鸣】River

#娱乐圈

#一个狗血的短打


音箱所释出的音浪和人群瞬间爆炸开的欢呼声几乎震得他心脏发麻,他手握着麦克风,随着升降台起伏缓缓现出于舞台中央。夜幕早已沉沉落下,而眼前是万千星光。鎏金色的荧光棒在浓如墨色的夜空下愈发地灿烂、闪耀、绚烂夺目。那是属于他的颜色,和他天生的那一头金发一样,是一种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攫取而走的色彩。

一个老粉丝曾经在演唱会结束之后,在自己的博客里这样感慨道:“我知道他一直是闪耀着的,然而当我亲眼看见他站在我面前、站在舞台上的时候,我才真正地感受到他那种与生俱来的魅力。”

“那种感觉就像是,他与舞台融为一体,却又独独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辉。就像太阳一样,充满着活力和希望,那种光芒令你无法移开眼神,当你望向他的眼睛时,就仿佛有引力一般,使你无法抗拒地沉醉其中。”

“他生来就属于舞台。”

 

“我最亲爱的粉丝朋友们——”他笑起来的时候,湛蓝色的眼眸半弯着,恍若闪耀着的稀世宝石:“你们好可爱!”

“你最可爱——”

接着底下便传来几乎异口同声般的回答,音量甚至大有盖过背景音的势头。他看见坐在最前排的一个女粉丝,拼命地挥舞着手中的荧光棒,张着嘴大声喊着,脸颊通红,仿佛拼尽全力试图不让这一丝声响淹没在沸腾的潮水之中。

他脸上的笑意抑制不住,举起食指靠近嘴边,对着底下的一众粉丝抛去一个媚眼:

“I know~”

场馆内几乎要沸腾起来了。

漩涡鸣人是明亮的、灿烂的,他阳光而又充满活力,充满着率真的可爱与帅气。也正因此,当他突然地耍个心眼,展示出撩人的一面时,就愈发显得迷醉人心。台下的粉丝看着他眺起眼睛的模样,只觉得脸上一阵滚烫,脑部充血,疯狂得几乎要崩断脑中的那根弦。

“NARUTO!——NARUTO!——”

他看着底下的人为之疯狂着迷的模样,只感觉到心底一股热流涌起。

他从不是那种不敢想的人,他生来便目标远大。若问他,是否曾料想过会有今日这般站在舞台上的景象,他必定斩钉截铁回答,是。可既是,也不是,他想过要成为千万人所瞩目的闪耀的星星,却不曾料到他所能拥有的爱是如此厚重而殷实的分量,在他初次伸手触碰之时,那种浓烈的炽热几乎令他血液沸腾,并在那一刻下定决心必要以身回报如此深刻的爱意。

哈,粉丝说他生来就属于舞台,这不假,可在最初他也不是什么都会的。他刚抱着吉他站在练习生选拔室里的时候还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尽管有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胆气,到底也只是个面容稚嫩的孩子。和同龄男生少不了些怀揣着青春期隐秘好奇的荤段子,却仍旧是个看到喜欢的人会面红耳赤的少年。若要当时的他对着台下千万人作撩人状,怕是只能憋红了脸抛出个生硬的飞吻惹来一众怜爱的笑声。

但如今他能够做到。他站在舞台的中央,伸出双手,拥抱属于他的星光。

 

试问当下有谁能不爱漩涡鸣人呢?春野樱从便利店出来,揭开手中冰可乐的易拉罐,仰起头饮下时,就看见对街巨幅的广告牌——漩涡鸣人的招牌笑容被放大了印在那上面。如今他的代言真是随处可见,光这一条街上大概就能找出一摞来。

昨晚的演唱会她也在现场,身为老朋友,自然从来都是特别优待地坐在最近视野也最好的佳座。毕竟相熟多年,她自不像旁人那般因为鸣人的光环而神魂颠倒,在一片声嘶力竭夸张叫喊着的粉丝之中,她安安静静坐着打call的模样倒仿佛冷静得有些像外星人。可即便是春野樱也不能否认,在舞台上的鸣人所拥有的魅力无可比量。

他这些年比从前更收放自如,当初出道时被赋予的评价更多的还是可爱阳光少年一类,如今渐渐成长起来,也多了属于男人的魅力。第一首歌是欢快活泼的情歌,他握着麦克风沿着舞台边走过去,对着台下的粉丝给出甜蜜而近似宠溺的笑容,犹如蜜糖般酥化人心。她看见身旁那几个姑娘就像是疯了一样,伸手试图去勾那家伙的手指——即使那距离根本不可能触摸到。几千人的大合唱,春野樱盯着聚光灯的中心,竟然从那歌声和神情中倏然跳出两个字来:诱惑。她不知道这形容是否得当,那家伙有一双闪亮的蓝眼睛,有逾二十岁还没能完全褪去的一点婴儿肥,正因这张脸出道时才被贴上了可爱的标签——但这张脸却从不显有一分阴柔,而完完全全是充满着朝气的少年模样。而如今,举手投足之间竟又多了几分这般的气质,使你很难在有他的场合不注视着他那双好看过分的眼睛。

他能有今日几乎全民皆粉的势头,自然不是凭着一副皮囊和迷人的小举动就能囊获的。鸣人的唱功摆在如今几个同辈里也极出众,各种风格都能够驾驭一二。轻快活泼的情歌或者激情酷炫的摇滚乐,他巧妙地切换竟无一丝障碍。

唱到兴起时鸣人便脱下外套扔向人群之中,底下的粉丝对于这一出突如其来的举动则报以尖叫连连。这真是极好的即兴演出。鸣人只着一件黑色的紧身背心,勾勒出健硕的肌肉线条。他带一点沙沙的独特嗓音,勾着话筒架将嗓音转了好几个调,就像是持一根羽毛在心上撩拨一般惹人难耐。鸣人略咬着下唇,一曲唱罢有意无意地将那气息声在麦克风上蹭过一下,透明的汗水滴下来,打在他健康的小麦色肌肤上。哦,那些少女简直就要醉死在他性感的眼眸里了,而男粉丝从来都是出乎意料地更加疯狂,“So sexy!!!!!!!!!”

是啊,so sexy。她不得不跟着扬了嘴角,却也同时想起了一个人。

 

他会怎么想呢?带着甜味的气泡滑过喉咙,她咽下最后一口冰可乐之后顺手将空罐丢进路旁的垃圾桶内。如果他在台下看到的话——看到在舞台上熠熠夺目的那个人。

不,如果他在场,理应是站在台上的才对,就在鸣人的身边。

那是否是个隐秘而不可提及的伤疤春野樱并不确切知晓,只是非常默契地,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识趣地没有再和当事人主动提起。鸣人自己倒是常提起那个名字,说如果他还在就好了,但也不过匆匆两句便带过。像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隐秘规则,仿佛遵守了,时间就可以依照它的轨迹缓缓而行不受干扰。她以为能够自己提起总不至于是多么难以释怀的事实,然而昨天的那个小插曲,让她意识到,无论表面多么风平浪静,隐藏在表象背后的才是真相。

照例是点歌环节,被点到的粉丝往往兴奋得语无伦次,在点上一曲自己钟情的歌曲之前总是要先来一段长长的关于鸣人的表白。他总是微笑着耐心聆听着,然后对着那些激动得红了脸眼角甚至闪着泪光的粉丝们说出真诚得不掺一丝杂质的感谢。

最后一个被抽中的是个戴着眼镜的女生,一头红发看起来惹眼,也很酷。她并不像先前被抽到的那些粉丝一样欢呼雀跃或是因为惊喜而顿时颤了嗓音,相反,鸣人总觉得她脸上的淡然仿佛不像是自己的粉丝,反而还多出了几分玩味的挪谕。当然,他什么粉丝没有见过呢,鸣人没有多想,依旧灿烂地对着她笑了一下,请她点上一曲。

“我想点一首《River》。”

不再有长长的言犹未尽的剖白,她干脆利落地说出了一首歌名。

春野樱的心跟着她落下的话音一震。

 

想必当时的鸣人定然是和她一样的反应,虽然他拿着话筒的手不曾抖,说话的音调不曾变,但春野樱知道,鸣人是慌了阵脚的。尽管表面看上去他还是那个收放自如的漩涡鸣人,对着台下的观众打趣地圆场,称哎呀这是我的歌吗,这位粉丝是不是记错了?然后说着自己记性不太好,不如唱首串烧给大家赔罪。那串烧是三首歌连成的,都是他不太在演唱会上表演的却又好听的曲目,台下的粉丝自然个个满意,无人去计较那首本该有的《River》。

他唱得毫无破绽,酣畅淋漓,粉丝只有拼命叫好,可是从头到尾他都没再给过那个点歌的“粉丝”发言的机会,只是自己兀自唱了下去。导播是他们的熟人,很识趣地没有再给那个粉丝镜头。春野樱在间隙偷看了她的方向一眼,她抱着臂,脸上没有任何神情,原以为或许是故意来找点茬的黑粉,看那表情却又实在不像。她就那么淡然地坐着,看着鸣人唱完了那首串烧。

    

“你好啊,小樱,今天还玩得开心吗?”鸣人刚换掉演出服走出来,看见小樱就举起手打招呼。鸣人私底下的好性格也是出了名的,待朋友工作人员都极其友善。

“演出很棒,辛苦你。”春野樱回了他一个微笑,寒暄了两句。

“我叫了一乐的外卖,已经送到了,要不要到休息室里来一起吃?”在演出之后总要点上一份一乐拉面,这是鸣人的惯例了,他一向最爱这个,好多年也不曾变。

春野樱本想拒绝的,她一向不爱拉面这种高油高盐的食物,况且现在过了晚上十点,任何一个在意自己身材的女孩都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进食。但她却没能摇头,而是突然语塞,默默地就跟着鸣人进了休息室。

她看着鸣人“咔嚓”掰开一双一次性筷子,突然发问:

“为什么不唱《River》?”

虽然不易察觉,但鸣人的动作确实怔了一拍。

 

他出道数年,红得发紫则是这两年的事。这两年超高的人气让他在全球开巡回演唱会,鸣人到底也没有辜负粉丝的期待,场场气氛绝佳,都说不去亲身体验一次那种高涨的热情气氛绝对是追星男孩女孩们的遗憾,以至于最后票价被黄牛炒得节节攀升,连位置最次的看台票都要比票面价再翻上一倍。

这么多场演唱会开下来,他那几张专辑里的歌几乎都唱过一遍,但是唯这一首《River》,他从来不曾开口唱过,从来不曾。

“那是你的歌吧?你其实可以唱的。”鸣人少见的沉默让春野樱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斟酌着干巴巴地说了这句,“不是吗?”

是的,那是他的歌,即使许多粉丝可能都不知道这首歌的存在。它被塞在鸣人第二张专辑的角落里,那是他最不起眼的一张专辑了。头两张专辑发行时他的人气不似现在火爆,到了第三专的时候人气才红火起来,而第一张专辑作为处女作还是常被提及,第二专则夹在中间不温不火,不尴不尬。这首《River》也非主打曲目,当时还是制作人斟酌了半天才决定给塞进去的,曲风有点偏小众,唱腔也复杂,喜欢的人并不很多,他又从来不在公开场合表演这首曲目,自然而然知道的人便愈发少,倒也从没有人像今日这般点过。

鸣人盯着面前热气袅袅的拉面碗,明明饿得不行却突然没了胃口。他不知道今日点那首歌的粉丝是出于什么目的,又是否知道这首歌背后所谓的故事,他只知道自己听到那个单词从对方口中说出时,他就像被什么烫到似地想要缩回手,想要逃。也就是那个时候他才恍然意识到,原来他并不像自己想表露出来的那般满不在乎。

 

说到故事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节,不过就是——那是宇智波佐助写给他的歌。

练习生的竞争很残酷,稍有不慎就可能被甩在后头成为弃子,一辈子都可能出不了道。而被看中的人,如何出道也不过是听凭公司的安排。为了铺垫人气,公司的练习生往往是组合出道,而鸣人其实并不是那个例外,只是因为原本的队友突然不辞而别。

回想起当年种种鸣人不禁哑然失笑。他性格开朗,是好相处的类型,同期的练习生和他相处得都挺愉快,其中有些已经不在这个圈子发展,但如今还是时不时地来往保持着练习。然而宇智波佐助是个例外,鸣人唯独和他完全对付不来,却偏偏还成了室友。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就是不爽佐助那种好像谁都不看在眼里的感觉,虽然他也必须承认,他的实力是同期练习生中最厉害的之一。也因此,那时候他们一在练功房上撞上鸣人就吵吵嚷嚷的,似乎憋着一口气非得超过他才罢休一般。

“闭嘴,吊车尾。”

如果说一开始还是鸣人单方面的挑战,佐助总是对他熟视无睹。结果到后来,佐助似乎也耐不住性子,一改那种冷冰冰的调调,竟然也跟鸣人较起劲来了。说到底,他看上去再怎么比同龄人思虑成熟,也就是个十多岁年轻气盛的少年罢了。

从对手变成挚友这种事情倒是并不罕见,从路边随便拉三个人说不定就有一个有这种奇妙的经历。然而天知道,他们的剧本怎么就跟别人的不一样呢。这较劲较着较着,最后竟然较到了床上去。哦,那你很棒棒啊,当鸣人面红耳赤吞吞吐吐地向他的朋友们宣告这件事的时候,鹿丸叼着醋昆布懒洋洋地回答,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而小樱则是翻了一个白眼。

他们上了床,成了彼此的男朋友,不过平时还是一如既往地吵架拌嘴。为了比一个舞蹈动作谁完成得更好,就能在练功房较量个一整天。但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那种所谓的吵架根本是秀恩爱,从前不过是两个互相不对付的人在较劲,现在则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拿出来拌拌嘴,佐助看着挺聪明一个人,在和鸣人一起的时候智商也竟然倒退回学龄前,开始和他争论小学生才会争辩的问题,说些从前从来懒得说的刻薄话。

 “只有白痴才会站在路边对着橱窗里的模型傻笑。”

“但是真的很酷炫,”鸣人一边吮着冰棍一边反驳,“而且你不是也站在边上看吗?”

“……”

“宇智波大白痴!”鸣人突然笑起来,咔嚓咬了一口冰棍:“说别人白痴自己才是最大的白痴。

“闭嘴,吊车尾。”在街上这么大声嚷嚷,这人是傻逼吗?

鸣人何尝不知道佐助对那些玩意没什么兴趣,愿意站在大太阳下陪他看不过是一种宠溺。那个时候他多么得意呀,知道这是偏爱,还是忍不住一逞口舌之快嘚瑟两下。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那样下去吧。就算是非要说上有什么令人担忧的,也不过是公司到底会不会同意让他们组合出道——说起来,《River》这首歌说是写给鸣人的,其实并不恰当,最开始的时候,这是作为两个人的出道单曲被创作出来的。他一直期待能和佐助两个人在同一个组合里,站在同一个舞台上。而周围朋友对此更多的关心则是希望这两人的关系别被什么狗仔挖出来才好,虽然看似当今对这种事的宽容度比从前高了不少,但终究还是不可触及的禁区。

可惜这些担忧最后统统成了没有意义的东西。最重要的人突然走了。

“你就是这么自我,”鸣人已经记不得他那天说的到底是不是这句话了,“你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混蛋!”他看着佐助眉头紧锁一言不发的样子,只觉得更加生气。

我不是你的男朋友吗,既然如此就不要在一起了。他可能是这么说的吧?无怪乎他记不清,毕竟那天的事他只想用时间洗刷干净。我没有爱过你?或者说了这样更重的吗。但他真的打从心底感到失望和讨厌,每当佐助看上去因为什么事情而烦恼的时候,他从来都不能帮上一丁点忙,甚至不能知道那个自己在乎的人究竟是为了什么而低沉。他有无数次都想伸出手,去拉一把那个似乎正在独自缓缓沉向海底的人,可每次触碰到的却都只有冰凉的海水。

佐助似乎一直用自己的方式把隐秘的那一面与其他人隔绝开来,包括他。鸣人也不是不知道,每个人都应该有属于自己的隐私,但——

他就是讨厌这种感觉,讨厌自己明明已经站在这个位置上却不能做点什么。

鸣人以为不过是普通的一次争吵,从前再大的争执,过个两三天也就好了。哪怕错的是鸣人,只要那双湿润的蓝眼睛对上佐助的,就能立马让他心软投降。可惜很多事情就是那么突如其来,这一次吵完之后再也没有给他和好的机会。他夺门而出,去朋友家住了一个晚上,气消了回来的时候却发现佐助的行李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一样都没留下。

只一样他没有带走,就是那首《River》的谱子。

当初鸣人其实很抗拒把这首歌放进第二张专辑。毕竟真的不尴不尬,前男友写的,两个人出道的曲目,放进他个人的专辑,何必呢。但知道这首歌的制作人很喜欢,他拗不过。佐助走了之后他也不是从没提起过这个名字,就连鸣人自己都以为他已经好了,毕竟他也不是不能够在聚餐的时候笑着埋怨佐助一走了之然后骂一句神经病,但当他进了录音棚,戴上耳机,熟悉的前奏在耳边响起的时候,他却突然觉得如潮水一般的窒息纷涌而来,无法自制。

那天他才发觉那首歌里究竟有些什么,鸣人不知道是如何完成录制的,匆匆夺门而出。

他从没再敢唱。

 

 

 

他一生之中鲜少有这样不安的时刻。宇智波佐助一向行事果决,也从没畏缩过什么,当年说要分手就干干脆脆地断了联系一走了之,冷酷无情得一塌糊涂。然而今日他终究是退缩了,要说,这也不是他的作风,可人在面对感情的时候总是言不由衷身不由己,往往如是。

他在很远的位置,看着大屏幕上他的笑容,和从前一般无二,只是如今更迷人了些。他凝眸,想起当初突然就和他从不对付的两个人滚到了床上的事。从一开始他就能感觉到,在看似不同的外表之下,他们其实很合得来。

他甚少感受到过什么来自于家庭的温暖。父母在他小时离婚,父亲带走哥哥远赴海外定居,虽然母亲温柔可却体弱,没几年便病倒了,后来的这几年一直在亲戚家居住。也因此他才早早就出来做练习生,只是想尽早摆脱那种令人不适的寄人篱下感。

因为缺少爱,所以才会更加渴望爱。他知道漩涡鸣人是个自小父母双亡跟着爷爷长大的孤儿。那天他们明明还在互相斗气,甚至还有要打一架的势头,可是当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就撞到一块去身体相贴时,他感受到了,他相信鸣人一定也能。是温暖的感觉,他不喜欢身体接触,可是当他感受到隔着一层薄薄衣料传递过来的温度时,他突然觉得找到了什么。

聊音乐,聊梦想,后来的日子便也是这样。那时候的鸣人还不是如今红得发紫的模样,但佐助知道他总有一天能够站上这样大的舞台。所有人都说宇智波佐助生来就闪闪发光,但漩涡鸣人又何尝不是,他在许多鸣人未曾发觉的时候细细看过他,

那天他许久未曾联系过的父亲突然一个越洋电话打来,说要接他过去一块生活。他其实早早就打算好了要拒绝,可是谁知爆发了那场争吵。鸣人的表情就仿佛他真的是这天下最不可一世不可理喻的混蛋,他知道那句分手宣言不过是冲动之言,然而即使一切他都心知肚明,却还是没能保持他往日的冷静。人和人建立起联系多么艰难,而走散却实在太容易了。他就那么不冷静地回了他父亲一个好,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万米高空之上了。

后悔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只不过是在脑子里一个转弯,但是要走回原来的路却难上百倍。始作俑者是他,如果就这么莽撞冲回他的跟前,未免也太过于不知轻重了。鸣人到底能不能够原谅他当初的不告而别,他今日又是否已有他人在侧。无论怎样他都想拼尽全力走回当初错过的那条岔道,然而越是靠近结果时就越是容易被突然冒出来的遐思惊到,明明有十成九的把握他却忍不住开始思考假若对方真的已经在和他人交往自己有应该以什么样的身份登场,然而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条短信。

“恭喜你,他逃了。”香磷只给他回了这六个字。

他却突然笑了。

 

演唱会连开三场,昨晚是第二场,今晚是最后一场。场下依旧气氛热烈,更甚于前两日。是的,他就是有这种预感,觉得昨天那首不该出现的点歌不是个巧合。他会来吗?是否现在就坐在场下的某个角落注视着他?如果有的话,他觉得自己一定能够感觉得到。

和昨日一样,他站在舞台上,环顾四周皆是茫茫的金色灯火。只是没有想到,那个人真的就这样如他所期盼一般地出现,坐在那样显眼的位置,第一排的正中,几乎是正对着他。他愣神片刻,旋即笑意泛上心头。这确实也很像是佐助的作风,当年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那种气度也未曾改变。他怎么可能坐在角落里偷偷注视他?他只会注视着他的眼睛。

他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他的眼眸似乎更加深邃,五官的气质也愈发清冽。然而他看向鸣人的眼神依旧是无比熟悉的那种,不动声色却静静流淌着的,那是温柔,是宠溺,是爱。

“昨天有歌迷朋友点了《River》这首歌。”

鸣人在台上少见地沉默了片刻,继而脸上展现出一个笑容。那笑和往日开场时那种充满着活力而又撩人的微笑不同,鸣人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温柔,像是能够包容一切的海洋。

“……但这首歌实在是太久了,连我自己都想不起来怎么唱。所以为了赔罪,昨晚回去温习过一遍,今天在这里,带给大家。”

他明白不需要多余的语言,今天他重新回到了这里,而他唱了这首歌,这便是故事的结局。

也是开始。

音乐响起,他的目光与他交汇。

“Mylove is like a river.”

“Mylove is like a river.”

“Lovelike a river.”

爱是河流。


End


蛮少写整篇大部分鸣人视角的……不知道写了什么,手感恢复艰难。

顺便打个广告有没有人需要排版校对宣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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