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遥

我是那样爱着因不完美而完美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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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鸣】你的名字

*除了名字一样之外和电影毫无关联

#迟到很久的生贺

#总裁x小秘书(虽然这个设定并没有什么卵用
 
持续了数月的暑气终于渐渐从空气中消散而去,随之替代而来的则是凉意阵阵的秋风。这本是再普通不过的季节交替,然而对于漩涡鸣人来说,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体里突然溜出来,随着夏天退场的脚步飘摇逝去了。

他时不时地想不起自己的名字。说来非常奇怪,别人叫出“鸣人”二字的时候,他还是能反应过来并意识到,对方正在呼唤的对象就是自己。然而在咖啡店点完一杯少冰的美式,服务员小姐照惯例向他询问姓氏时,他挠挠头却半天也没能答上来。

“呃,我,我是……”

服务生看向他的眼神已然有些怪异了。然而实在无法记起自己的名字,他只能随口胡编了一个——究竟是胡编的,还是从认识的人之中随便抓取,鸣人自己也记不太清了。总而言之,那天端着咖啡走出店门的时候他实在有些尴尬。不过以他的脾性,这种事情显然不会让他太过上心。鸣人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自然也没对任何人提起,然而没人预料到,弥漫着咖啡香气的片刻失忆仅仅是个开始。

以咖啡店的尴尬经历为起点,名字的丢失开始变得愈发频繁。在工作中面对有可能需要自己填写姓名的表单时,或者因为事务而拨通电话,对方习惯性地询问他的姓名时,他都一再卡壳。这使漩涡鸣人终于开始意识到,自己那一天面对店员的语塞并非偶然事件,而是长期的日渐侵染的……记忆腐蚀。

他暂时没有告诉别人——毕竟丢掉自己的名字这种事情听上去实在有些离奇。若仅仅如此倒也罢了,生活中需要由自己说出姓甚名谁的时候并不算太多。幸而不是在学生时代出的篓子,闭眼小憩时,鸣人如是想。若是在学生时代染上如此顽疾,恐怕书写试卷的时候答完题目也无法计入成绩。况且自己的记忆出现错漏这种有可能影响工作的事情若是叫人晓得,这总裁秘书的位置恐怕就坐不久了——老天,他可不想就这样被炒鱿鱼啊。

坐到总裁秘书这个位置上,他可是……付出了相当大的努力呢。

然而已发生的事是无法瞒住的。最终,他的顶头上司——宇智波总裁——率先发现了自己秘书的此种异常。是在出差的旅途中发现的,两人去往的城市近期正临举办大型的国际峰会,在各类交通的出入口都会冷不丁窜出警察来要求对方出示身份证明。在地铁口二人被拦了下来,对方显然只是例行查问,随口说了一句“叫什么名字”,听到的时候他却一下子慌了神。想不起来,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起来,他慌张地从包里掏出驾驶证来看上面名字的行为显然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怎么回事?”他有些狐疑地看着他:“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

……

差点被当成意欲不轨的不明人士抓走。那件事直到现在想来他还心有余悸,虽然最终还是被在旁的总裁先生完美解决,但自己类似于阿兹海默症早期的症状也同时暴露在了上司的眼皮底下。鸣人能感觉到自己身旁的宇智波先生向自己投来的犀利目光,人一心虚就会想要开始掩饰些什么,他对着他,开始发出不自然的笑声:

“哈哈,哈哈,老板,我们今天中午吃什么啊?”

然而他忘记了,对自己的上司他一直直呼其名,老板这种称呼,压根没存在过。

“吃什么?”他的目光扫过他时鸣人发虚地移开了视线。

“在考虑这个问题之前,是不是应该问问,你的名字被什么东西吃了?”

这件事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鸣人在出差归来之后被自己的老板拖去了私人诊所进行一系列的诊断。开诊所的是一个银发的中年男子,脸的大半都用黑色口罩给遮挡住了——一个医生戴的口罩不是白色的,这与漩涡鸣人的一贯认知有些相悖。他好奇地盯着他看了许久,直到对方坐下来之后向他发问才收回了视线。

“姓名?”他旋开钢笔帽,准备在纸上做例行的纪录,然而等待许久都没有回答,他抬起头来,看见金发男子在抓耳挠腮之后泄气地憋出一句:“……我忘了。”

“记不得自己的名字?”

“是。”

“哦?”那双看上去困意重重的眼睛似乎突然来了精神:

“那还真是有趣的病啊。”

有趣?哪里有趣?根本一点都不有趣好吗!他在心中暗自腹诽。

医生在打了个哈欠之后眼神移向门外,佐助正站在那里进行一通重要的电话。

“陪你来的人是?”

银发男子饶有兴味地用笔尖指了指门口。

“我的……”鸣人转转眼珠,想了想之后说:

“呃,反正就是我是秘书他是总裁这样的关系啦!”

“那他很忙啊。”他低下头,蓝黑的墨水在白纸上画出一笔:

“还有空陪你来我这里?”

检查的过程持续了许久,然而最终得出的结论相当令人失望:

“暂时没能检查出有什么问题。”

说这话的时候,银发男子的脸上却没有那种一筹莫展的医生该有的为难表情:

“可能只是因为没有休息好导致的短暂记忆缺失。”

他道:

“一时间没有办法解决,还请进行长期的观察再议。”

于是第一次求医便也只能到此为止。想着暂且就如此,只要不更厉害起来就行,鸣人依旧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勤勤恳恳。但不走运的是,数周之后,这种遗忘的态势有增无减。这回不仅是鸣人自己的名字,连着身边熟识的人的姓名,也开始被脑海中的橡皮擦悉数抹去了。

情况与之前如出一辙:他没有忘记认识的人,听到别人口中说出的名字时也能将其一一对上号,但是如果要问他面前站着的这个人姓甚名谁,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起来——简直像是被什么吊诡的东西抽取了记忆。就算一再告知,几分钟后便也如云雾般消散得干干净净,无影无踪。

“你是笨蛋吗?”

在因为记不起部门经理春野樱小姐的名字被怒翻白眼之后,总裁先生放下咖啡杯,似笑非笑地嘲了他一句:

“我才不是笨蛋debayo!佐助才是笨蛋!”

鸣人看起来气鼓鼓的。虽然佐助名义上是他的上司,但两个人之间的相处却完全没有上下级的感觉。他瞪着面前的总裁先生,丝毫不怕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顶撞的成分。就在这时,佐助抬起眼来,嘴角若有似无地轻挑一下,一时间居然让他感觉双颊有些发热。

算了,他想,不和这个笨蛋计较了。

然而记不住名字,对于一个总裁秘书而言实在是一件太过糟糕的事情。接待客户的时候他总是忘记如何称呼对方,在不知情人看来,这实在是有些不太礼貌;办理事务的时候,那些明明眼熟得不得了的面孔却无论如何叫不出口。为此他不得不准备了许多小卡片,在上面记下需要经常打交道的各路人员的样貌和名字——即便如此还是不免要出差错。

“蝎先生你好!”

见到红发男子时他再三确认了卡片上的信息:红色短发,然后信心满满地喊出了口,可是对方的反应看上去却相当无语。

“……?”发生什么了吗?

“我是我爱罗。”

到最后,他也实在不得不承认,这奇怪的选择性失忆给他的生活带来了太大的麻烦。不仅增加了原先一倍的工作量,还差点因为叫错名字而毁掉好几单生意。虽然从头到尾,佐助都没有因为他由于名字遗忘症所导致的工作纰漏而责备他,但是再这样下去,显然只会添更多麻烦而已。

“我觉得我这样没有办法工作。”

站在熟悉的办公室内,鸣人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懊丧:

“我想请假……佐助,你有在听吗?!”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正在看手头上的一份文件,听见他的话他收起了手中的钢笔,将笔帽重新套上,然而他静默不语,视线仍旧没有离开纸页上的那几行字。

“算了……不管你在不在听,我必须……”

他把请假条放在了桌上,准备转身离开。

“等一下。”

在他正垂头丧气着想要转身离开办公室的时候,佐助却突然开了口。

鸣人转过身来,不解地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司。

 “说你喜欢我。”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声音依旧沉稳有力,然而一只手却不自觉的地捏紧了桌上文件的页脚。佐助双眉微蹙,对着他抬了抬下巴,眼神饱含深意。

他总觉得那天眼神慵懒的银发医师像是有什么话还未对他出口,不禁质疑起当时大半被遮挡在口罩下的那张脸是不是正透露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于是在闲暇时他又重新去了一次那家诊所,看着懒洋洋的医师听到来人的呼声从里间慢悠悠地走出来,冲他眯眯眼睛,走到橱柜边上,拿出盛茶叶的盒子来,坐下,打开来,动作轻缓地向自己的茶杯里倒茶叶,然后拿过一边的热水瓶,不紧不慢地向杯中添着热水……氤氲的蒸汽从茶杯中生气,他向下斜一眼,就可以看见那些碧叶正在杯中上下浮沉。

而银发的男人似乎非常享受这一过程,恨不得把它拖得更长一些。冲泡完毕之后他却并不急着开口,而是如同变戏法一般拿出了另一只瓷杯,摆在了他的面前,另一只手就要去拿茶叶盒,打算为自己的客人再冲上一杯。

这一连串的动作实在漫长,他早已有些不耐烦了。佐助伸出手,将那只白瓷茶杯推开去,皱着眉打断了他:

“你一定知道什么吧?”他略作停顿,开门见山道:“关于,我秘书忘记名字的事情?”

“嗯,当然,这不是我第一次见这种病了。”

他没料到对方居然就这样坦然承认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继续之前准备好的质询辞。

“……那之前为什么不告知我?”

“因为……”

他晃了晃瓷杯。

“无药可医。”

名叫卡卡西的医生对着他摊开手掌,然而从那双眼睛佐助可以断定口罩下的人确实在笑。

“不可能。”

他有些烦躁地敲了敲桌子,试图让这个总是拐着弯说话的医生快速绕回正题。

“当然,当然。宇智波先生是个聪明人。”医生的眼睛又弯成了两道月牙:

“这样不过是为了治愈的时候能够便捷些……”他顿了一下,继而话锋一转,向着西装革履坐在桌对面的总裁先生发问:

“在说之前,我还想问问您,对那位先生的病就这样在意吗?”

“那是自然。”他接过话:“身为秘书,记不住人名是要添很多麻烦的。”

“听起来,您最近还是让他辅助您的工作呢。”

“是的。”他呼了口气:“出了很多麻烦,所以必须尽快治好。”

“可那样换个秘书不是更容易么?据我所知,他的工作能力也并没有出色到让人无法放弃。把他换去别的岗位,我想,在您公司里再挑出一个秘书人选应该不是多难的事吧。”

“……这不重要。”

“好的,好的。这不重要。”

他很了然地点头,这让佐助忍不住想要翻白眼。

“这病确实无药可医。”说到这里他像是确认般地点点头:“当然有办法治愈,不过需要的东西并不是药,只需要一句话就够了。”

“一句话?”

“喜欢的人,”他托腮,捏着自己的耳垂:“说出喜欢对方就可以了。”

“至少上一次是这样解决的。”说着,银发的医生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愉快的经历一般,露出的一双眼睛再度弯了起来:“又能治病又能表白,double kill呢,总裁先生。”

佐助皱眉。对方话中之意他自然不是不懂,不过当下他还是尽量地绕了过去,避免掉入这个吊儿郎当的医生的某种陷阱:

“我并不知道他喜欢谁。”

“这问题并不难,”他端起茶杯,悠悠地说:

“喜欢的人的名字,是最不会被遗忘的。”

“说什么呢!”

反应过来之后他立马涨红了脸:

“佐助为什么突然说这个debayo!”因为太过激动,连矫正过许久没再提起的口癖都爆了出来,鸣人上前一步,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作质问状,然而他看上去显然已经乱了阵脚。

听到自己的名字再度从他口中脱出,他在心里稍作回味后,挑了挑眉,催促鸣人赶紧照自己的命令行事:

“快点说。”

不知怎么,鸣人从那语气里读出的除了一点显而易见的不耐烦之外,还嗅出了一丝丝紧张和不安。这让他有些迷茫起来,而佐助则有些不太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这是工作,命令。”他眯起眼睛看他,左手握着的钢笔在桌面上敲了一下:

“不能上班就算了,要是这都做不到,那就真该把你炒掉了。”

鸣人憋了半天,原本就涨红的脸更加烫,连脖子都一并红了起来。终于,在支支吾吾了半天之后,他闭着眼,以非常非常快的语速爆出了一句:

“我喜欢佐助debayo!”

……

说完之后办公室内出奇的安静。鸣人站在原地,脸上的神情有些尴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就这样转身出去,还是该在原地等着自己的老板回答些什么。看着宽大办公桌后面面目俊朗的男子,鸣人居然又有些紧张起来,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名字?”

几十秒的寂静过后,佐助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把手中的笔向着桌面上一摆,对他抛出了一个简短到只有两个字的问句。

“什么?”

突然的跳转使得鸣人一下子未能反应过来,眨巴着眼,又重复了一遍。

“你的名字,是?”

他不紧不慢地强调了重点,手指又触到了文件的页边。

“呃……漩涡鸣人?”

鸣人说完这几个字的同时听到佐助似乎轻笑了一声。他有些恍然,片刻之后才意识到,自己阔别已久的名字记忆终于回来了。

等等,这有什么好笑的吗?

他慢慢睁大眼,半张着嘴,仿佛还在思索方才发生的一切。然而片刻之后,他伸出手指搔搔脸,鼓着嘴有些呆呆地眨了眨眼之后,突然喜笑颜开地冲了上来:

“佐助是不是喜欢我!”

鸣人突如其来的一扑差点让他从办公椅上翻下来,幸而他挣扎一下,总算找回了平衡。而作乱者浑然不觉,双臂自然而然地挂在自己老板的脖子上,然后试图用自己的脸去蹭对方的——样子活像一只扑在主人身上撒娇的金毛。

“佐助一定喜欢我的!”这次他直接改成了陈述句,从上扬的尾音里,不难听出趴在自己身上这个差点把名字弄丢的蠢蛋内心的狂喜。鸣人好像正在努力地修复自己的面部表情,试图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不矜持。然而这完全是做无用功,终于,他憋不住地咧开嘴,冲自己正搂着的顶头上司绽出了一个大大的、冒着些许傻气的笑容:

“不然为什么叫我说喜欢你!”他用鼻尖去蹭他的脸蛋,这让一直保持正经姿态的佐助也开始有些绷不住了:

“说啊,说嘛!佐助是不是喜欢我!你都叫我说了,你也要说啊!”

然而还没等他回答,他就凑上去,在他的左脸上“啪唧”亲了一大口。

……

“哼。”

佐助状似嫌弃地伸手抹掉脸上湿漉漉的口水印,却又不无得意地勾起嘴角:

算了,他想,这下总算是把名字找回来了。

End

最近实在非常之忙,无法定时更新,双休日总算挤出了一点点时间摸鱼……
再不写感觉脑洞就会飞走,然而太仓促,总感觉有啥没写完,啊,但是我应该睡觉了……(你到底在说什么
虽然有点晚,不过还是做个迟来的生贺吧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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