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遥

#关于姨妈の羞耻play

#OOC

“……可恶。”

漩涡鸣子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后，又给刚从滚沸着的火锅里捞出来的肉丸子浇上了一大勺红油，看得对面坐着的春野樱直皱眉头：

“我说，”她的筷子伸进锅里，捞着刚才扔下去的金针菇：

“锅底都那么辣了，你就不用再加辣油了吧，小心上火长痘……”

她们点的是鸳鸯锅，清汤锅底归小樱，而鸣子则承包了红汤底飘着花椒的那一半。

鸣子没理她，把碗里的肉丸子直接一整颗塞进了嘴里，咽下去之后，又举起一边的冰镇可乐。冰块晃了几下，碰着玻璃杯的边缘发出清脆的声响。

可乐还在咕嘟咕嘟地泛着气泡。她凑上脸，将它一饮而尽——顺便还咬了块冰在嘴里忿忿地嚼。

小樱叹了口气。一会是滚烫的红油火锅，一会又是冰镇的碳酸饮料，换作她绝对不敢这般放纵——怕上火，怕胃痛，不过鸣子估计只会觉得这样吃很爽而已。她懒得再劝，反正啊，这家伙气上头来的时候谁的话都不会听。

她把好不容易捞上来的金针菇丢进蘸酱里搅了搅，夹起来准备送入口中的时候却被鸣子玻璃杯重重敲在桌面上的声音吓得一震，手一抖，金针菇不偏不倚地掉落在了碗碟的边上。

她抬头。不同于拿杯震桌的气势汹汹，鸣子此刻脸上的表情是哭丧着的。

“有那么夸张吗？”

到口的食物啪地掉落，这使得她也烦躁起来。小樱拿着筷子，略带抱怨地点着对面的鸣子：

“不就是拉拉队训练的时候出错被人看见了吗？至于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么……”

“那又不是普通的人！”

“不是人难道还是鬼啊？”

说话的同时，她手上也没闲着。在汤锅里捞出了两片生菜叶之后，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

鸣子被噎了一下。双唇抿了抿后，似有不甘地小声念叨：

“都怪体育老师。本来不被叫名字的话我也就……”

这句话今天已经不知道第几遍听了。小樱趁鸣子没看向自己这边，偷偷地翻了个白眼。

“不过也真是难得啊，”她一边嚼，一边慢吞吞地说：

“以前都没有见你对男生有过什么兴趣呢。”

把生菜叶咽下去之后，她满足地呼出一口气，继续说：

“还以为我们清新脱俗的鸣子小姐才不会对高年级的校草有什么非分之想呢……”她搁下筷子，盯着对面眼神似有躲闪的少女，不无挪揄地说道：

“还是说，你从前和他有过什么不解之缘？”

虽然心中明白小樱这么说不过是闺蜜之间常见的打趣，但听到这话的她，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些心虚起来，连开口时的声音都有些变调：

“怎、怎么可能！”她胡乱地挥了下手，赶忙低下头去，装作在那半大锅飘着各种辣椒和花椒的汤底里认真捞着什么的样子。

火锅沸腾的热气直冲向脸，水汽沾上睫毛，她伸手去揉，却不想把方才手上沾到的辣味调料给揉进了眼。

“痛痛痛！……”

灼辣感让她几乎在下一秒就疼出了眼泪。忙不迭地用手反复搓揉，然而却变得越来越糟糕，连眼睛都无法睁开。小樱对着笨手笨脚的闺蜜叹了口气，拉开自己小巧的粉色贝壳包，抽出湿巾纸，塞给手忙脚乱的鸣子：

“赶紧去洗手间！”她催促道：“用水洗掉啦，白痴！”

鸣子把湿巾纸按在左眼上，站起来蒙头就要往店门口冲。

“走错了！”小樱无奈地伸手把她拉回来：

“这边啦！……”

用水冲了半天之后眼睛总算好受些了。抬起头来，卫生间的镜子里映出的自己好不狼狈，脸上到处是湿漉漉的水珠不说，头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弄得又乱又毛，一只眼睛红肿得像只兔子，不知道的路人大概还以为她是哪里跑来的失恋少女，躲在厕所里偷偷哭呢。

哎，失恋啊……

鸣子用手掌抹了一把，擦掉脸上流淌着的水痕后，她重又想起小樱的话。

“不解之缘”那四个字仍在她耳边回响。其实，真要说起来，她和全校公认的男神，那个名叫宇智波佐助的男孩子，确实是有过一段……不解之缘。

但是，她是一辈子都不会跟别人说的。

因为……

那实在是太羞耻了好吗！

时间倒退回五年之前。

漩涡鸣子感觉最近有点不舒服。

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总觉得人有点犯累，腰有点酸，小腹似乎也有哪里不太舒服。她以为是最近在学校外面的烧烤摊上嘴馋时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便偷偷忍住了告诉爸妈的冲动。

有一些担心，但那种隐隐的不适感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就消失了。自己并没如同想象之中那样在厕所蹲到天昏地暗。而且，这样的不适感在一周之内反复来回数次，最终却都以悄然告退收场。

真奇怪。

虽然心中有些许困惑，但鸣子并未放在心上。安啦安啦，她这样告诉自己，然后继续在放学之后溜到校门口的烧烤摊，对着老板伸出五根手指：

“老板！”她笑盈盈地说：“五串羊肉串，要很多很多很多……很多辣！”

“好嘞！”

直到那天的体育课。

这是鸣子一周之中最开心的时刻。读书时候脑子总是昏沉沉的，但一提到体育课，她就立马来了精神。小学生的体育课，说白了就是大家一起热热身做做操然后自由活动，不过那些女孩子们钟爱的踢毽子和跳橡皮筋并不在她的喜好之列，对于鸣子来说，没有什么能比畅快地在操场上奔跑更让人愉悦的了。也因此，那个时候的她总是习惯于和那些男生一起，玩现在看来无聊至极当时却乐在其中的追逐游戏。

那个时候的她跑得很快，甚至快过了班里好多男生。像往常一样，在几次轮换之后轮到了鸣子扮演追人的角色，一声“开始”之后她便兴冲冲地飞奔出去，向着某个被锁定的倒霉蛋的方向冲过去——可是就在这一秒，小腹那种隐隐的不适感又出现了。

这一次和之前几次不同，坠胀的疼痛感来得尤为猛烈。她本想像之前一样无视过去，等待它自行恢复，然而却发觉抵挡不住，只能放慢脚步，蹲下身去——蜷着身子的时候她似乎感觉好了些，然而再度站起身的时候，那种不适感又立马窜回，仿佛还更加深了几分。

似乎实在是没办法再这样跑下去了。

“我去下洗手间！”

“哦！”那群跑远了的同伴回道：“那你要快点啊！”

“……知道了！”

她冲着他们远远地喊，然后捂着肚子从操场上快速撤退。

以为只是闹肚子的鸣子，溜进洗手间的那一刻，心里还盘算着待会一定要赢下那盘游戏。然而当她关上隔间的门后，一抹暗红色映入了她的眼帘。

其实小学五六年级的女生，多半都应该从各种渠道了解了关于生理期的知识。班里面发育早的女生已经来了例假，还有一些女生则已偷偷在包里塞进了卫生巾，以备不时之需。但对于大大咧咧还有些天然呆的鸣子来说，这是她从未接触过的领域。

她盯着那一抹红痕不知所措地发怔，直到听见下课铃打响才回过了神。

……

那一天下午鸣子回到座位上之后就再也没有起身。当时的同桌，名叫雏田的沉默寡言的女孩子显然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下课的间隙她有些担心地扭过头，犹豫不决地开口问道：

“鸣、鸣子……”

“？”

“你是不是……”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换来的则是鸣子的猛烈摇头。

“哦，那、那好吧。”

雏田转回头，准备从抽屉里掏出下一堂课要用的教科书。

然而鸣子却在这个时候拉了拉她的衣角：

“？”

雏田不解地回望过去，对上的则是一张看上去有些悲壮的脸。

“我可能，”她的表情不同于往常，语气也突然严肃了起来：

“我可能要死了。”

“……？！”

说完这句之后鸣子就紧紧地闭上了嘴，无论雏田再怎么反复追问，她都不肯再开口多说一句。被问到要不要帮她找老师来，也被她一口回绝。

本不应该流血的地方流出了血，所以自己可能要死了。这想法现在来看，实在让人啼笑皆非，但当年的她的确自然而然地得出了这个结论。虽然平时大大咧咧惯了，可一到这种问题上，自己却突然变得羞赧起来，那种地方流血了什么的，总觉得还是……难以启齿。

其实如果那天她告诉了雏田，对方就会笑容温和地拍拍她的背，从包里递出卫生巾给她，然而鸣子从头到尾都愣是没有开口。虽然几节课上下来之后，她摸摸胸口，发现自己的心脏还在好好地跳动着，呼吸也很平稳，让鸣子稍微安下心来一些。然而就算减轻了死亡的恐惧感，小腹的胀痛亦仍旧迟留不去，以及，下身那一波一波涌出的潮液，让她坐如针毡。

腿间湿漉漉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屁股也早已坐麻。但是鸣子不敢乱动，生怕自己身子一倾，那边就会涌出更多来。下身液体流淌的感觉非常分明，

每溢出一次，她的身子就要一抖。鸣子甚至觉得自己都能在空气之中嗅出几分血腥味来，这样想着，她脸上的表情愈发难堪。

最后的值日生也走了。其实放学留下来做扫除的那群人已经好奇地看了她好几眼，鹿丸路过她身边时问她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而鸣子只是含含糊糊地应了几句，埋头假装写家庭作业。

确定教室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之后，鸣子扶着桌子，尽可能慢地站起来。无奈坐了太久，再如何小心翼翼，还是没能止住那一波汹涌的涨潮。

她回头看了看。果然如自己所料，凳子上沾满了血痕。有些已经干掉，抽了餐巾纸去擦怎么也擦不干净，急中生智的她，从包里掏出水瓶，把水倒在椅子上，这才抹去了凳子上的污痕。

鸣子呼了口气，背起了书包。不管怎样，得赶快回家去了——在学校磨磨蹭蹭半个多小时，自己的老爸老妈该担心了。

然而捂着肚子走出教室时，她却在走廊上看见了某个男生的身影。

远远地望过去，这男生看起来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他身着的制服颜色又并非自己所在的年级——应该是六年级的学生。

走廊上静悄悄的，五年级的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为什么一个六年级的人会出现在这里？

算了，管他为什么呢。鸣子颤巍巍地转过身。好在男生所处的地方并非她要走的方向，自己下楼的楼梯在……这一边。她转过身，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捏紧了书包带，开始向前挪步。

但上天似乎不肯就这样放过她。

“喂。”

听到身后的呼喊，鸣子停下脚步时，才猛然想起了些什么：

她的确把凳子上那一大片血迹给擦掉了，但是，如果凳子上有血的话，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的裙子上……也沾上了？

而且还是超大的一块吧！

脸开始发烫，她不知道那个男生叫住自己是要干什么，但对方一定看见了自己半身裙上的污渍。鸣子学校校服的裙子不是常规的深蓝，而是浅咖的格子裙。血迹弄上去的话，不可能注意不到——除非他是个睁眼瞎。

反正是不认识的人，到底要转身回头，还是就这样逃走算了呢？

就在犹豫的时候，鸣子却突然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TBC

填坑未果，又挖了新的……对自己感到绝望

开学前最后一波回光返照！

通篇の胡言乱语，大家随便看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