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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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鸣】玫瑰花苞 03【完结】

给这个简单粗暴的故事收个尾

再度的温馨提示,OOC傻白甜仅供娱乐

文中出现的一切有关花朵授粉的东西都是我脱离生物学知识的瞎掰

嗯授粉这种事其实更类似于亲亲的性质啦

算是亲密行为,只是因为有可能结子才归为“交配方式”hhhh

这点发前章的时候忘说了,这里再多唠叨一句

前章点我


和佐助接完吻的时候,漩涡鸣人曾以为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什么比和自己视为“眼中钉”的男孩子莫名其妙kiss更惨绝人寰的事情了。然而世界再一次向他证明了什么叫“没有最惨,只有更惨”。他还没从开出菊花的错愕之中恢复过来,就在器材室被夺去了他的第一次——准确的说,是花的第一次。

宇智波佐助在器材室,对他的花,授粉了!

“花,是植物的性器官。”

“……”

佐助说完这句话之后,鸣人看见佐助难得地嘴角上扬,然而那笑容却让他觉得背后流过一阵寒意。

啥?虽然即便笨蛋如他也知道这是生物书上的只是,但这话突然从他的嘴里出来,鸣人总觉得有点怪怪的。佐助要干嘛?给他补习生物课知识吗?等等为什么他脸又朝我凑过来了?

而当鸣人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感觉自己的头顶滚过一阵热流,然后,酥麻感由上至下,侵占了他的身体……具体的过程他完全不想多作回忆,总而言之,几分钟之后佐助松开了按着他的手,鸣人贴着墙瘫软在地上,望着佐助潇洒离去的背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仅仅是初吻,连初授都……再这样下去连初夜也……

鸣人突然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绝望。他眼神呆滞,茫然无措地看向前方,完全忘了自己来器材室的目的是为了给准备运动会的班级拿接力棒,操场上还有一群人等着他回去呢。

“鸣人?你在不在?”

是鹿丸的声音。

“我靠你也太慢了吧……”

佐助走时轻掩上的门被推开,随即从门缝里,探进鹿丸的一颗脑袋来。他晃了晃头,看见坐在地上的鸣人,忍不住又多念了两句:

“拿完接力棒就赶紧回去啊,我们都还等着呢。”

不过他很快地就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从刚才开始,鸣人就对他的话毫无反应,不回答,也不看他,只是呆呆地在墙角边坐着,目光呆滞,像是遭遇了什么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没有缓过神来。

“你怎么了……”

鹿丸有些担心地蹲下身去,用手在鸣人眼前晃了晃。这家伙该不会是傻了吧?

不对,本来就是傻的。难道是,花期忧郁症犯了?

当他俯下身去时,视线却突然被鸣人头顶上的那一小撮金黄吸引了过去。

“……等等。”鹿丸盯着那株小花苗眨了几下眼:

“你开花……”

“啊啊啊啊啊啊啊!”

刚才还一直一言不发的鸣人,听到“开花”两个字却突然大叫起来,从地上蹦起来,向前跌跌撞撞地走了两步,捡起地上那顶落满了灰尘的纸壳帽,慌慌张张地往自己头上扣。

“你发什么神经?”

鹿丸皱着眉道,现在他大概明白了,鸣人到底为什么这么魂不守舍了:

“那帽子很脏哎,地上都是灰。”

他直起身来:

“没开出玫瑰就算了咯,别的花就一定不好吗?这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难道你想一辈子都顶着这个破烂?”

可惜,就连聪慧至极智商高达200的鹿丸君,也没能猜到数分钟前,这间房内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鸣人背对着他,对他的话依旧不予理睬。鹿丸眨了眨眼,还想再说些什么,对方却突然一下转过了身:

“鹿丸,你是不是我最好的朋友。”

鸣人扳过鹿丸的肩,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他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道出了这个不知是问句还是陈述句的句子。鹿丸还从来没有看见过他这么认真的样子,一时也有些错愕,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

“啊,是……吧。”

“那就别告诉任何人我开出……菊花这件事。”

他的手下意识地用力地捏了两把,过猛的力道让鹿丸疼得龇牙咧嘴。不过鸣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向着器材室的大门走去,那一步一顿的沉重步伐,使他的背影看起来简直像是将要英勇就义一般。

鹿丸在原地呆愣几秒,旋即想起了什么:

接力棒呢?!

 

虽然鸣人不说,但老爸水门和老妈玖辛奈都隐隐地察觉到,自己的儿子似乎遭遇了什么不可言说的烦心事。自从那天从学校回来之后,鸣人的头上就顶着一个破破烂烂的纸盒子,看起来似乎是用家里带去的纸巾盒改装的。玖辛奈问他顶着这玩意干什么,想伸手把它拿下来时鸣人却把她的手一把推开:

“不能拿!”

“这……这是为了开花专用的防护帽。”

他支支吾吾道。

——然后就像结苞那天一样,蹬蹬蹬地冲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不再像从前那样每个早晨起来打理自己的花苞,这让玖辛奈感到有些奇怪,她问过鸣人,儿子的回答则是“有防护帽就够了”。不过仅凭这样的解释并不能打消她心中的疑虑,她发觉原先活泼好动的鸣人近来安静得出奇,空闲时经常能望见他坐在沙发上捧着本绿色封皮的书翻来翻去,又或者捏着手机紧紧盯着屏幕,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一切都让夫妇俩认定,自己的孩子有什么不得了的事瞒着自己。然而鸣人对此绝口不提,他们根本无从知晓他那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

事实上,鸣人从开出菊花&失去初授的双重打击中好不容易缓过一点劲,又突然发现似乎有更巨大的灾难等待自己面对,那就是:

……他不会要结子了吧?!

那天鸣人回到家把自己关进房间之后,就立刻想到了这个不得了的问题。

虽然说玫瑰和菊花根本八竿子打不着边,但在这个奇妙的小镇,只要有花朵对接授粉,就有可能结出子来。即便不是百分之百的概率,但万一真的不幸中枪,到那时候,自己不仅瞒不住开出菊花的事实,而且爸爸妈妈还会质问他究竟和哪家的野小子进行了不可告人的授粉交易……

啊啊啊啊啊,到底该怎么办啊!

鸣人想把头上那朵给他带来了无穷厄运的万恶之源一把摘下,手碰到花茎的时候却又犹豫了起来。植物的受精结子就和人类的受孕一样,如果他真的初次就中招,把花摘下来无异于强行堕胎,身体倒是不会出什么事,但对身体里的花育系统就不一样了。之后新萌出的花苗长势将会大不如前,要是倒霉点,可能就再也开不出花了。

唉。他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花瓣。虽然他对这种形状微妙的花并无好感,但他毕竟也是自己开出来的亲生花朵。再不如玫瑰,要他一把摘掉,还是有些舍不得啊。

最终漩涡·世界第一笨蛋·鸣人决定,就先这么捂着吧。反正,结子的期限是三个月,在这三个月里,只要他小心翼翼地用那顶纸板帽把花苗藏好,任何人都不会发现这个秘密。如果,如果三个月之后他发现自己真的不幸中招,那,那就……

那就到时候再说!

 

“鸣人,我和你爸爸待会要出门买东西,中饭你自己解决啊。”

玖辛奈对着楼上的房间喊道。

虽然起初有些担心,但一段时间下来,玖辛奈觉得除了老是顶着破盒子和间歇性的出神发呆,鸣人的其他一切看起来似乎都正常得不得了。最近他好像对原本不怎么上心的学习热衷起来,一有空就抱着书本看个不停,拿回来的几张试卷上的分数也是水涨船高,这让她觉得十分宽慰。

自己的儿子终于要开花了,也长大懂事了,终于知道学习了!至于鸣人的异样举动,漩涡太太将那归结于花育期的正常表现——说不定,是为了哪家的小花姑娘在忧心呢。想当年,她和水门也是这样……

“我觉得应该没事。”

水门爸爸走过来,揽住她的肩:

“我们当年不也这样嘛!你三天三夜没回我短信,我还以为我做了什么事情惹你生气了。结果后来你告诉我上厕所的时候不小心把手机掉在马桶里了……花育期的小鬼都这样,一有点啥就草木皆兵。”

事实上,鸣人捧着书猛看,不过是想要多找一点结子的相关资料。他会结子吗,还是不会?他不知道,毕竟用各种奇怪公式计算出来的概率不尽相同。

他放下书,瞄到手边的那张生物试卷,都拜开花事件所赐,他虽然没能为自己的结子得出什么有效结论,生物成绩倒是获得了意外上涨。或者说,是因为佐助对他做了那种事情,把智商也连带着增高了?……

不对不对,这想法实在太可怕了。鸣人摇摇头,放下笔,伸了个懒腰。

最近为了避免碰到对门的混蛋淫魔,他依旧提早出门。偶尔在校园里碰见,也像见了瘟神一般绕得远远的。对方见状,似乎想要追上来和他说些什么,但被他直接关在了厕所隔间门外。

经历了这两次不堪回首的意外事件之后,佐助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从眼中钉升级为肉中刺。对刚开出花来的幼小的他居然就做出了那种事情,这不是变态是什么?从此以后,他漩涡鸣人,与宇智波佐助势不两立!

但话又说回来,自己的花似乎……鸣人把头上扣着的纸壳拿下来,抽过了一旁的镜子。最近几天他总觉得那朵花有越变越大的趋势,难道自己真的要结子了吗?虽然结子花会变大这种事情没有一本书上提到过,但他总是有些隐隐的不安,而且这种担忧和当初开不了花的忧虑不同,他还无处找人诉说,只能独自一人担惊受怕。

想着想着他又想骂人了。这个变态的玫瑰男!

 

“叮咚——”

诶?

他站起来。楼下的门铃响了,是老爸老妈回来了吗?不是说要去买东西吗,这也才十五分钟吧。鸣人走下楼梯,一边嘟囔着“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一边拉开了门,而当他看清站在门前的人是谁时,却有想一把关上门的冲动。

幸好佐助眼疾手快,在鸣人摔门之前愣是硬生生地插进一条腿,拦在两人之间。

“你来这里干什么?”鸣人一见到佐助,眼睛瞪得滚圆,声音里不可自制地带着几分怒气,伸着手就要把佐助往门外推。

“你听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这个变态淫魔,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

“我不是变态……”

“都做了那种事了你还不是变态?!你这个衣冠禽兽……”

不知道为什么,平时他最头疼的事情就是写作文,骂起佐助来却变着花样地用起了成语,一套一套,都不带重样的。

“我说了听我说!”

佐助被推搡得也有些急了,他提高音量,身体抵住门框,用力反按住鸣人,好容易才让炸毛的猫须小子安静下来:

“我没有对你授粉。”

他皱着眉头道,慢慢地把捂在他嘴上的手松开来。从刚才起他就一直狂喊什么淫魔禽兽的,被楼道里的人听见了,指不定要怎么想呢。

“什么?!你明明就……”

“我只是想逗你一下。”佐助满脸无奈:“因为你上次……呃,就是那次之后说的话让我有点生气。所以就假装和你授粉,想要吓吓你。”

“结果好像让你不舒服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所以必须来和你说清楚。虽然那天亲到明明就是因为你往我身上撞过来……但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我很抱歉。”

鸣人望着他,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茫然还是疑惑。佐助以为他是觉得他的道歉不够诚恳,正想着怎么换一种方法开口,却听见鸣人的声音说道:

“这么说……”他眨着眼:

“我的花变大,不是因为要结子咯?!”

“我不会结子了是吗!!!”

鸣人的声音里突然带上了前所未有的喜悦,他挣脱了佐助的手,按住他的肩膀一通猛摇,佐助猝不及防,被他晃得晕晕乎乎,好容易才让他停下来。

“怎么可能结子……”他扶着有些眩晕的脑袋,无奈道:

“那时候你的向日葵花盘都还没展开,怎么可能授粉结子。”

诶?!

“向日葵?”

他像是确认般地重复了一遍,惊讶道:

“我开的……不是菊花吗?”

“……你连这都分不清吗?果然是笨……”

说到笨字的时候佐助及时地住了口。他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两声,然后伸出了手:

“总而言之,这个送给你。作为我道歉的礼物。”

他把手移到头上,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就把那朵玫瑰花给揪了下来,递到鸣人的面前。后者有些愣神地盯着那鲜红而娇艳的花瓣,就是不接过去,佐助有些尴尬,道:

“快点。我手酸。”

“拉面。”

鸣人忽地抬起头来。

“……什么?”

他的脸上又露出了往日那种灿烂如阳的笑容——虽然佐助始终觉得那里面带着一点傻气。

“你要是真想道歉的话,就请我吃拉面好了!”

 

“慢一点。”

佐助无可奈何地拿过纸巾,为他擦去因为筷子搅动太急而溅到脸上的汤汁。

“哎哟,没关系啦。”

鸣人吸吸鼻子,满不在乎地继续吸溜吸溜。他看着专心对付碗里拉面而大汗淋漓的他,忍不住伸出手指,弹了一下他头顶上的那朵向日葵。

佐助这小子人还不坏嘛。他把嘴里的叉烧咽下去,禁不住想道。没想到他还挺大方的,自己本着敲诈的心态叫了两碗超大份的味增叉烧拉面,他居然一下就同意了,他又得寸进尺地说要再多两份叉烧,他也没说什么。

不过自己明明没被授粉,为什么那个时候还会有那种奇怪的感觉……难道说,佐助靠近他,真的具有促进他激素分泌的效果么?

他偷偷地向旁边瞥了一眼,佐助似乎正认真地在手机上敲着些什么,他突然觉得他的侧脸俊朗的线条带着几分柔和,在夕阳余晖的映衬之下,显得格外美好。

而佐助此时在他的备忘录里敲下了这几个字:

“漩涡鸣人捕捉指南:味增叉烧拉面——强有力的武器。”

他正忙着对付第二碗拉面时,佐助突然放下手机,朗声道:

“鸣人。”

“?”

“你喜欢我吗?”

“……”

鸣人差点被嘴里那一口拉面噎死,呛得咳了半天。佐助见状只好猛拍他的背。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给他倒了杯水:

“我是想问,你之前那么讨厌我,究竟为什么。”

鸣人把玻璃杯里的水一口气灌下去,托着下巴想了半天,然后说:

“不知道。”

因为被老妈当成楷模所以引起他的不满这种事他当然不会轻易说出口啦!

“我之前确实挺讨厌你的。”

他看着佐助的脸,想了想,又补上一句:

“不过现在好像不讨厌了。喜不喜欢嘛……”

他故意拖了个长音,拿起筷子,在心里盘算着待会打包一份拉面回去的鬼主意。

太好了,他的初授还在,不会结子;自己的花也不是菊花,而是温暖向阳的向日葵。经历了菊花的恐慌之后,他突然觉得向日葵也挺不错的。阳光而富有活力,很适合这样的自己。漩涡鸣人放下筷子,心满意足地摸着滚圆的肚皮,对着落地窗外橘红色的一抹夕阳,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

此时的鸣人还不知道,虽然开花的事没能如愿,但他马上就将拥有真正的玫瑰,而且,还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那株。又或者说,其实已经拥有了……

他把佐助送给他的玫瑰花随手插进裤兜,双手枕在脑后,轻快地哼着小曲。身边并肩的少年转过眼来,那一头金发似乎比平时更加耀眼,头顶上那朵向日葵终于逃开了纸壳帽的束缚,迎着傍晚的微风,正自由自在地舒展着自己的瓣叶。

他在心里轻笑了一声。

他们,来日方长。


End


寫完之後一看,嘛,這基本上就是描寫一對青澀少年情竇初開前突發戀愛契機……的故事。設定很白,劇情大家其實也都能猜到,基本就是胡言亂語為主,撒點小糖為輔……

說起來,二哥的花其實就是順勢借了恰拉設定……但真是想不出有什麼能比向日葵更符合鳴人的花了。倔強的向日葵!陽光的花配陽光的人真是不能更好了。

咳,總之,感謝大家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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